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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旧看不到东西，只能伸出手去摸索，伸出去的手很快被一双冰冷的手掌握住。

    她所认识的人中，就只有一个人的手是长年不热的。

    “阿晏，是你吗？”她轻轻地问。

    傅霁龄蹲身在她床边，“我要走了，来跟你道个别。”

    他的声音很温和，也很平静。

    “你要去哪儿？”夏蝶问。

    “去一个我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

    夏蝶的意识还有些不清醒，“那你还会回来吗？”

    傅霁龄将手指伸进她的发丝里，轻轻梳理着，“应该不会了，毕竟，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不过，我会一直记得你。”

    傅霁龄停了停，垂首看着她清瘦的脸庞，“小蝶，我……可以吻你吗？”

    夏蝶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就听到傅霁龄笑了一声，“开个玩笑，别当真。”

    夏蝶听出他声音里的伤感，“阿晏，你可以。因为，我们是彼此的亲人。”

    傅霁龄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在床边跪了下来，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浅浅地落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在他起身的时候，夏蝶很明显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水珠落在她脸上。

    “阿晏，你怎么了？”夏蝶摸索着握住他的手。

    “我其实到现在也一直不明白，对于你，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是爱情还是姐弟之情，我都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是这二十年来第一个拿我当人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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