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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不知道开往何处的车上，苏往历闭眼思索旁边这个准杀人犯的杀人计划，没有头绪。又把能想起的自己的死亡过程捋了一遍，猛然想起，她的自首电话，电话另一头接线员讲的话，昨天中午圣里酒店的命案又有人自首了……又！又有人自首！所以是有人帮她认罪？会是谁？想不通！

    车子停在一家超市的停车场，但并没有进超市，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苏往历一路跟随。来到附近居民区，倪娜亲切地和小区门卫打招呼。这里是倪娜的住所，她回了趟家，把苏往历关在门外，几分钟后才出来，手里多了个小包。进电梯，上了一个楼层，走出电梯，按响一户人家的门铃，但无人应门，却没有要离开得意思，等在门口。

    然后苏往历开启话唠模式，“你要杀的人不会就住这里的吧！我是不是成帮凶了！真的不用带个口罩帽子什么的！”倪娜全程无视他的话。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走廊边上的电梯突然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跑了过来。他神情恍惚，掏出钥匙想要开门，双手却颤抖得握不住钥匙，甚至也不顾站在他家门口的两个人。

    “出什么事了？”倪娜问。

    少年没有回答，着急要开门而用力地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看不下去的苏往历拿过他的钥匙帮他开门。

    “出什么事了？”倪娜又问了一遍，大声的吼。

    “我妈……我妈妈在医院里，受伤了……”挤出这句话后，眼泪也夺眶而出。门打开了，也顾不上哭，拔腿冲进家里。

    倪娜呆立在门口。苏往历跟着走进了几步，往里探了探，看见那少年走进房间里，打开藏在衣柜里的保险柜，从里拿出好几张银行、卡。连门也没有关，急忙往外冲。

    倪娜拦住他，提出要一起去医院。苏往历开的车。路上，从少年含糊不清的话里猜出了大概……

    少年的母亲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酒店捣乱了别人的婚礼，还和婚礼新娘的父亲起了争执，最后拖着新娘的父亲从酒店四楼的窗户跳下。男的当场死亡，少年的母亲还在医院抢救。

    手术将近一小时，但最后只等来医生的手术失败宣告。少年奔溃大哭，他的父亲看得出是努力压制起情绪然后镇定的叫倪娜进去见见最后一面。

    苏往历想明白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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