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三章 立威-《跃马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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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耽搁拖延了时日,又接到王源的兵马已经抵达灵州以南,再有六七天便将抵达陇右道的消息,李光弼更是急于攻下宁州城,希望能在这六七天的时间里推进到陇州,从而阻隔神策军回到成都的道路。
所以,当攻城开始之后,李光弼尽遣精锐兵力,这新兵组成了庞大的攻城军团,对宁州开始了不间断的连续猛攻。
城李宓率三万余兵马全力阻击,仗着弓弩的优势死守城池。从清晨到午后,短短三四个时辰,双方交手攻守四次之多。攻城兵马如潮水般一**的发动猛攻,守城方也顽强的顶住了这四次攻城。双方死伤的兵马数目也极为庞大。攻城方在数个时辰的攻城死伤超过一万六千余,而守军也有八千多兵马死伤,攻守方死伤的例基本在一二左右。
这其,以李光弼亲率的精锐步兵发起的第三次第四次攻城,攻方都攻了城墙。李光弼几乎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但终因对方守城意志坚决,再加攻方的新兵实在不堪用,这才导致没有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午后,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战场,气温高的吓人。李光弼叫停了攻城战,因为他发现兵马都已经精疲力竭,急需要补充体力稍作休整。另外,投石车损坏严重,石块也投掷殆尽,需要紧急修理和补充。更重要的是,李光弼需要召开军事会议,对某些人在午的攻城战的表现予以斥责和惩罚。这对接下来的攻城将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大帐之,气温闷热。到处都弥漫着酸臭的汗味。一阵阵的热风夹带着战场的血腥味和尸臭味袭来,人欲呕。李光弼居而坐,旁边坐着郑秋山。将领们敞着盔甲浑身血污的坐在下手,人手一只水囊,不停的咕咚咚的喝着清水。咒骂埋怨之声不绝于耳。
“诸位。”李光弼保持着齐整的仪容和风度,皱着眉头扫视着面前这群衣衫不整的将领们开了口。
众将领纷纷挺直脊背安静了下来。在李光弼面前,没有人敢吊儿郎当,因为他们都知道,李光弼若是翻脸,那便是无情之极。
“诸位都辛苦了,午的战事虽未拿下宁州,但诸位的表现……本帅还是满意的。午,我们差一点便攻去了,可惜的是没有最终得手,但从午的战事可知,拿下宁州只是时间问题。宁州一定是我们的。”李光弼朗声道。
众将吁了口气,本以为是一场雷霆风暴的斥责,但李帅开场这个几句,便奠定了基调。看来这场会议是以鼓励和宽慰为主,李帅不会发火了。
“然而……”李光弼的声音响起,众将悚然一惊。有人心暗道:“果然……不会那么轻松过关。”
“然而有的将领和兵马在今日午的攻城战的表现让人愤慨。本可以一举拿下,但因为有的人不听指挥,贪生怕死,贻误了战机,导致全盘失败,这样的人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样的人该不该处罚?”
李光弼的声音响彻大帐之。众将互相瞟了几眼,不敢说话。有几名将领心虚的低下了头。
“蒋祖光何在?”李光弼忽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
众将吓得一抖,一名身材臃肿的将领慌忙站起身来,惊慌道:“李帅,末将蒋祖光在此。”
“蒋祖光,你可知罪?”李光弼冷声喝道。
“末将……不知何罪。”蒋祖光瞟了一眼坐在李光弼身旁闭着双目的郑秋山,小声的回答道。
“你不知罪?午攻城时,刘将军的兵马攻破城门北城墙,数百士兵登城墙时,你的兵马为何不全力进攻周围城墙,给予对方守城兵马重压,减轻城头压力?非但不攻,你的兵马居然还退了下来,导致刘将军所率兵马功亏一篑,登城兄弟尽皆被屠戮,你还敢说你不知罪?”
“这……李帅,末将是根据郑副帅战前的命令。郑副帅说了,咱们的兵马都是新兵,若觉得情势不对可撤回休整再攻。那时候我的手下三千人死伤了三成,士兵们都很胆怯,我担心发生溃败,这才下令撤退下来休整的。”
“住口……你的意思是……郑副帅下令要你撤退?”李光弼看了一眼郑秋山,转头厉声喝道。
“这个……”蒋祖光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说是郑副帅下的命令,岂不是将火引到郑副帅身了,若说不是郑副帅的命令,那自己岂非要承担全部的责任了。
“李帅,老朽确实战前说过这样的话,老朽是担心新兵的士气,避免发生大规模溃逃的事情。李帅也知道,老朽所领之兵皆为新兵,这才经历了不多的几次战事,还远远不够。”郑秋山忽然睁眼说道。
李光弼转过身来,面带冷笑道:“郑副帅,难道午战前,本帅说的话你没听到?本帅说了,今日必须人人向前,全力进攻,不许有任何的推诿和理由。难道本帅说的话不作数?你郑副帅却背地里要违背本帅之命?”
帐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很多人终于明白了,李光弼召开这场会议的目的很可能是专门为郑副帅而来。郑副帅和李帅之间有些摩擦,军将领已经有所察觉,但没想到这么快便来了,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李帅,这话从何说起?老朽的兵马是新兵,这你是知道的。李帅手的兵马是精锐,今日之战理应精锐兵马担当主力,我的兵马只能在旁协助,战力不高,也发挥不了太多的作用。午之战,我手下兵马损失过万,这还不是出全力么?再加三日前的攻城,我的兵马损失已经接近两万人,你还要我如何?”郑秋山也冷声回击道。
“你的兵马?嘿嘿,郑副帅,咱们的兵马都是朝廷的兵马,难道是你个人的私兵不成?我为大军主帅,所有兵马都归本帅节制,这一点郑副帅不会不明白吧。郑副帅是不是在江南经商惯了,将兵马也看着是你郑家的私产了,那你可错了。”
李光弼言语刻薄,特意点出了郑秋山经商的背景,犹言你这个商贾,还来跟我指手画脚,实在可笑。隐含不屑之意。
郑秋山心恼怒,皱眉道:“李帅,你这是什么话?老朽现在也是副帅,这是陛下亲自颁旨任命的,莫非老朽连说几句话都没资格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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